胡话

你配桃木降妖剑 我会一招不要脸

失而复得【陈家富X游牧人】

很喜欢这部片子,两个人很可爱,陈慧琳女神也很美

但还是坚持认为片子从游牧人离开那里就有些黯然失色了

可能是粉丝滤镜太厚

写下这篇文 满足自己的小私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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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富发现,其实有些时候,你的东西只是暂时离开了你,他们也可能是故意躲起来,为了让你明白他们的重要性,等回来的那天,就能体会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
就像自己找了很久的眼镜。

当然,人也是这样。

 

莫敏儿敲开门时,陈家富嘴里还叼着牙刷,没刮干净的泡沫在脸上挂着,他本来不应该这样开门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,只是他以为敲门的是游牧人,虽然那家伙有家里的钥匙,用不着敲门,但说不定倒霉催的就把钥匙弄丢了,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没想到是莫敏儿。

毕竟游牧人搬到楼上去住后,她就没必要再来了。

结果令陈家富更没想到的是,游牧人失踪了。

莫敏儿着急地拉着他的手,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今天早上没被游牧人的呼噜吵醒就有点奇怪,等她爬起来一看,发现那个可怜兮兮的纸箱子不见了,游牧人也不见了。

他被拉着来到楼上,莫敏儿气急败坏指着铁门,就留下了这个,铁门上张牙舞爪留着两个字:再见。

这的确是他的风格,陈家富想。

过了一会,他才意识到刚才是莫敏儿第一次牵自己的手,在此之前,他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游牧人这次记不记得收走内裤。

 

早茶店里,陈家富第一次和莫敏儿单独吃饭。只是氛围其实并不和谐,当然这主要怪罪于某个叫游牧人的混蛋。

莫敏儿恶狠狠戳着流沙包,并不在乎弄的碟子里到处都是,她两条好看的眉毛紧锁着,嘴巴不停骂着游牧人:“该死的混蛋,要是让我发现他在赌马场就完蛋了。”

陈家富悄悄看着她的侧脸,回想起上次被游牧人甩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脸,就暗暗感慨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,有个性,跟其他的女孩不一样。

可他发现咒骂声渐渐没了,转过头看见莫敏儿盯着桌子,眼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落寞,他见过的莫敏儿都是生机勃勃的,永远笑着骂着,尤其是和游牧人在一起的时候。

这时,他才明白,其实莫敏儿和其他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 

没等吃完,莫敏儿就急冲冲拉着陈家富去了游牧人常去的几家跑马场,那里有很多和游牧人一样的人,穿着懒懒散散的T桖,领口处还有大片的汗渍,三三两两靠在一起大声讨论着今天的赢面。

可那里没有想找的人,游牧人是多么突出啊,只要他看见了你,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,还没见到他欠扁的笑脸,就能听见扯着嗓子喊你的名字。

陈家富感觉游牧人好像就在身边,叽叽喳喳抱怨着最近的手气背,炙热的呼吸就在耳边,他差点要笑出声来,猛然想到莫敏儿还在旁边,悄悄把已经泛在嘴角的微笑收了回去。

即将离开的时候,他叫住莫敏儿:“你赌过马吗?”

莫敏儿可能认为他脑子出问题了,但还是顺口回答道:“没啊,怎么了?”

“那你赌一次吧,处女赌马肯定能赢”他顿了一下,“这是游牧人说的。”

 

他们找了整整一天,烈日已经躲进了西边的山下,腰酸背痛的两个人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。莫敏儿像只漏了气的皮球完全瘪了下来,安静靠着墙沿低头慢慢走着,陈家富觉得这样也挺好,终于可以不用在听到她嘴里全是游牧人,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抓住机会找些其他话题,聊聊天气或者别的什么。

但他张嘴发现能聊的只有游牧人,很显然现在的气氛是不适合谈起这个人的,他是不会跟女孩交往,但他也不傻。

陈家富最后没能抓住这个难得的,只有两个人,没有游牧人的机会,他一句话都没有说,两人就这么慢慢走回家。

最后他跟莫敏儿说再见的时候,莫敏儿终于抬头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谢谢你陪我一天,还送我回家。”

陈家富笑笑:“没事,正巧我住的也不远。”

用钥匙开家门的时候,他想,刚才她是哭了吧。

 

陈家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,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着,无意间看见自己摆在客厅的水族箱,里面乌龟和水母开开心心地游着。

这两个东西是游牧人拉着自己去买的,还记得那天可能他是在家里呆闲了,本子摊在桌上一个字都没有写,当然他经常这样。总之那天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游牧人瞄上了好不容易有休息的陈家富,不顾外面的酷暑,硬拖着人家出门说是那么大的水族箱,就养了几条鱼,太浪费地方了。

一脸懵逼的陈家富想着,这就是你赖在我家不走的理由?

后来是买了两个鲜活的小生命回来了,游牧人大龄智障儿童一样对着玻璃缸不停敲,很开心地样子。

买了一只乌龟和一只水母。

游牧人大声解释:“因为乌龟是你啊,你看你门上不是都被那个八婆画了只乌龟嘛。”

所以,这是因为谁呢?

那水母就是你?顺水而飘,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久,的确是你这种混蛋的作风。

“才不是,”游牧人转过脸,认真地看着陈家富的眼睛,“你不觉得这只水母是整个店里最好看的吗?就像我一样好看。”

水族箱泛着蓝色幽光的水倒映在这个好看的家伙的眼睛,波光粼粼,陈家富甚至有刹那的眩晕。

 

陈家富就这样睡着了,还做了个很奇怪的梦。

有只乌龟自己生活了很久,每天的生活像粘贴复制一样规律,在一个并不特殊的清晨,乌龟遇到了一位有趣的旅行者,他是只水母。水母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,吃的并不多还每天都跟乌龟分享自己旅途的经历,他们两很愉快的相处了一段时间,乌龟开始渐渐习惯水母的存在,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从前的日子是怎么渡过的。

又是一个清晨,水母对乌龟说:“洋流来了,我要走了。”

乌龟的脑子反应不是很快,他愣住了,半晌才说:“我,我可以把我的壳给你住,我的壳很坚硬的,这样你就可以——”

“不,你不懂,”水母第一次打断了乌龟的话,“我是个旅行者,随洋漂流是我的命运,我曾近遇到过美丽的珊瑚群,我没有留下,遇到过可爱的小丑鱼,我没有留下,遇到过好客的海豚,我没有留下,所以这次,我要走了。”

“那你还会再回来吗?”乌龟说。

“总有机会的,洋流会再将我送回来的,等到那一天,我再跟你说我旅行的故事。”

“那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!”乌龟对着水母远去的背影喊。

 

陈家富醒来后,他已经不记得这个荒唐的梦了,不正确的睡姿让他的脖颈很疼,他看了看时间,发现跑马的结果应该出来了。他掏出昨天买的号码,游牧人果然永远都是对的。

他坐在沙发上静静想着该怎么跟莫敏儿分这笔钱。

 

陈家富看着打圈飘下的树叶,才想起游牧人离开有两个月了。这两个月里,自己和莫敏儿一点进展都没有。

他刚刚从跑马店里离开,手中捏着一个号码,也许是被沾染上坏习惯了,陈家富手上有些闲钱的时候就会去赌一次马,并不多的支出,大部分钱都是打了水漂,却也小赚过一两笔。

这就够了,陈家富想着,毕竟自己只是去跑马店赌一赌运气。

 

他回到家,点起火,准备为自己煮一锅面条,水还没烧开,就听见敲门声。

果然是莫敏儿。

她兴致冲冲地扬扬手中的塑料袋:“请你喝酒啊。”

陈家富当然没有理由拒绝,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孩。将茶几收拾整齐,在沙发上坐下,两人都不喜欢废话,你一瓶我一瓶喝了起来。

莫敏儿好像真的就是来喝酒的,大口大口往下灌,期间还向陈家富要了支烟。她吹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烟圈后,终于开口了:“从见他的第一眼起,我就知道自己完了。”

陈家富挺不愿提起游牧人的,虽然他知道这肯定是莫敏儿上门来的原因,但他还是宁愿这一刻来得更晚一些,毕竟他其实天天见到游牧人。

清早起床的时候,能看见游牧人打着哈欠跟自己道早安,出门时慌乱寄着皮带让自己等一下,早茶店里大声抱怨昨天买的烂号码,晚上回家跟自己抢最后一根面条。

甚至现在,他就坐在旁边,手里拿着啤酒,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。

但陈家富还是开口接下去了,他不是个扫兴的人:“他穿着裤衩跑上去骂你那一次?”

 

“不是,”莫敏儿弹弹烟灰,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吗。”

不知道。

“因为他,”莫敏儿灌了一口酒,“那天我来看房子,从客厅的窗户望下去看到了他,他穿着滑冰鞋,衣服领口都是汗渍,正拿着矿泉水往头上浇,然后我就听到自己跟中介说‘就这里吧’。”

后面莫敏儿大概又说了些什么,但陈家富没有仔细听,他的脑子慢慢回想其实第一次认识游牧人并不是在富家女的家里。

那也算不上是认识。

那天,他像往常一样定期去咖啡厅调音,路过了一家旧货店,店面装修很有格调,再加上手头上的事情并不着急,推开门进店逛逛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店主是位让人很舒服的老太太,有着和这个店的物件一样令人安心的气质。他不紧不慢地逛着,享受这难得放松时刻,接着他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竹筐中躺着一件宝贝。

披头士的《The beatles》黑胶唱片。

其实陈家富并不怎么听这些乐队的歌,他更喜欢钢琴曲,只是某天同事闲聊时提起过这张唱片,说发行量极少,并且每张上都有特殊的编号,可谓是价值连城。

他正打算拿起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编号,一只手从旁边抢走了它。

那是位不好惹的小姐,陈家富从面相上判断。女士拿在手里,将唱片仔细翻看后冲到前台,激动地问道:“请问,这张唱片是从哪里来的?”

老太太回答:“一位先生卖给我的,说自己急需用钱。”

女士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,眼中失去光彩,嘴里小声嘟囔:“他居然卖了。”

片刻后,她继续问道:“多少钱,我买了。”

老太太有些为难了:“那您可太不凑巧了,有位先生今天早晨已经预定了,说是晚上过来取,定金我都收了。”

女士哀求道:“拜托您了,这是我送给我前男友的礼物,对我很重要,你看封面还有我自己的名字,你看这里,吴秋月。”

老太太想了想:“我真的不好做决定,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信用,这样吧,那位先生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,你自己打过去跟他沟通吧。”

接着陈家富看到吴秋月拨通电话后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语气还带上了小小的撒娇,然后高兴地将电话递给老太太,老太太拿起来,应和了两声,挂断了电话。

那就是让给她了,陈家富想着。

老太太说:“他不同意。”

陈家富愣住了。

吴秋月愣住了。

吴秋月更快反应过来,情绪十分激动:“他怎么回事,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嘛!”

当她夺门而出的时候,陈家富还听到回荡在房子里,饱含愤怒的“混蛋!”

 

陈家富也是在看见游牧人纸箱子里的唱片才想起这件事,他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,不会错的,右下角有很清晰的“吴秋月”三个字。

游牧人端着一碗泡面游荡过来,他刚洗完澡,热腾腾的水汽飘到陈家富身上。

他皱着眉努力想了会,然后恍然大悟:“噢,这东西我在旧货店淘的,买的时候有个女的跟我抢来着,还说什么是她送给她前男友的礼物,她想买回去。”

陈家富想了很多种电话对面的那位先生的可能性,没有一样是和游牧人沾边的,毕竟他连台放音机都没有,买唱片有什么用,现在他抓住机会,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:“你为什么拒绝她了?”

“这么珍贵的唱片还是女朋友送的,她男朋友都能卖了,那女的在她前男朋友心中还有多少位置?我这是在做好事,免得她买回去睹物伤情,再做出什么傻事来着。”

“分手这事其实最怕断的不干净,你看我每次都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带走,不留任何一个失误,既然分开了,那就各自安好咯。”

陈家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家旧货店,风铃在耳边叮叮当当,他转过身,发现原来老太太的位置站着游牧人。

还是一贯欠揍的笑容:“既然分开了,就各自安好咯。”

 

陈家富从回忆中挣扎出来,莫敏儿已经喝的醉醺醺了,却坚持自己可以走上楼回家。陈家富想也就一层楼,不至于这点时间出危险,就没再说什么,刚刚的回忆耗费了自己太多力气,他明明没喝什么酒都有些微醺。

即将跨出门的那一刻,莫敏儿回头对陈家富说:“我要搬走了。”

陈家富以为自己会震惊会难受,但他没有,他心里没有什么反应。

这是不对的,他对自己说,那是你喜欢的女孩。

莫敏儿留给他的最后几句话是:“我累了,不想再等他了。”

“你也别等了,那个混蛋不值得。”

陈家富摇摇头,想着真是醉的不清。

我没有等谁,只是住在这里而已。

莫敏儿走后,陈家富动手收拾桌子,突然他感到巨大的孤独将自己包裹,好像有千斤的重物压在胸口,喘不过气来,他跌坐在沙发上。

他以为是因为莫敏儿,也应该是因为莫敏儿。猛然间发现,刚才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喝酒的游牧人不见了。

是真的离开了。

 

陈家富深吸一口气闯进了屋外的寒冷,香港今年的冬天实在有些冷的不可思议。

快点走吧,说不定还能赶上玲姨的烤红薯。

冲下楼,拐弯角就遇见了三百六十五天坐在那里看报的阿伯,他也看见了陈家富,摘下眼镜,抖了抖手中的报纸:“阿富,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奶茶店老板的女儿,你见了没?人长的是靓哦,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
陈家富冲着阿伯挥挥手:“阿伯我赶着去上班,回见。”

其实老人爱帮人牵线搭桥的爱好,陈家富能明白,他也从不会觉得被打扰,只是阿伯尤其喜欢缠着自己拉红线。

大概是看我太寂寞了吧。

突然间陈家富也明了阿伯每天坐在楼梯口看报的原因,来来往往的人总会打声招呼,聊几句天。

都是害怕寂寞的人。

 

这样看,莫敏儿的离开有三个月了。

游牧人离开有半年了。

陈家富时不时还会想想莫敏儿,想她的笑容,想她爱弹的那首曲子,想她临走前闪着泪珠的眼睛,他经常会把这些拿出来回忆,在工作时,吃饭时,走路时。

他怕自己把这些忘掉,毕竟那些记忆无论他怎样拿出来擦拭,都开始慢慢蒙上一层灰。

他却从没想过游牧人。

他根本不用想,只要闭上眼睛,游牧人就能对着他嬉皮笑脸,大声嚷嚷。

但他再也没在家中看见游牧人,以前总能看见他,鲜活得就像从未离开。自从莫敏儿走了那一晚,游牧人就再也没出现过。

陈家富想走了也好,自己也不用再照顾一个拖油瓶,大冬天也不需要两个人挤一张床,虽然那样挺暖和的。

 

说起这件事,游牧人自从入冬以来就再也不肯老老实实睡在地上了,沙发上也不行。

他总是在洗完澡后大喊一声就开始往陈家富床上钻,头蒙进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,陈家富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,把巨型儿童往床下拖。

游牧人一边扯着被子,一边大声喊客厅真的很冷。

陈家富这边绝不松口说自己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。

游牧人立刻在床上摆出贵妃卧的姿势,暗送秋波:“来嘛来嘛,你就把我当女的。”

陈家富恶心的不行,一脚把死皮赖脸的人踢下床。

以上这些过程,基本上每晚都会重复一次,好像一场游戏一样,两个人都乐此不疲。

直到后来一天,陈家富终于妥协,那一次可把他给吓坏了。

大概是凌晨,陈家富起身去厕所,入过客厅的时候听到游牧人的呼吸有些不对劲,十分沉重又急促的呼吸,还伴随着浅浅的呻吟。

陈家富把游牧人从被子里刨出来,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吓人,连忙喂了几口水,裹上衣服急急忙忙背着他往楼下冲。送进医院,护士拿着针管要扎,游牧人突然回光返照,死命抱着陈家富,哭着喊着不想打针,陈家富黑着张俊脸恨不得说自己不认识他,最后实在敌不过护士异样的眼光,几个人合理将游牧人按在床上。

一针下去,游牧人惨叫了一声,老实了。

医生忧心忡忡,这都烧到39.7了,怕不是把脑子给烧坏了。

陈家富满脸黑线,没事,他平时就这样。

 

送走医生后,陈家富回到病床前,扎了一针现在又在吊水的游牧人终于晕乎乎睡过去了,他静静站在旁边看了一会,想着算了,还是让他睡到床上来吧。

病房里病人只有游牧人一个,陈家富呆着有些无聊,看看手表发现这一通折腾下来也天亮了,干脆起身出门去买了早饭。

游牧人不吃葱,但很喜欢香菜。

陈家富看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,想着算了,再给他放点辣椒吧。

拎着馄饨返回医院的路上,陈家富在心里默默算账,游牧人已经欠自己数不清的债了,还是劝他赶紧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吧。

不知怎么又想到他信誓旦旦的红山半岛,哑然失笑。

 

回到病房,陈家富却犹豫了,透过门上的玻璃,他清楚地看到游牧人已经醒来,一个可爱的小护士坐在床边削苹果,一片片送进那个混蛋的嘴巴,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,小护士笑得很开心的样子。

按照陈家富以往的性格,他一定会懂事地不打扰,但现在他半夜被吵醒,又被折腾了这么久,做点坏事也是可以被理解的。

他没有敲门,猛地推开了,游牧人和小护士被吓了一跳。陈家富面带微笑走向病床,将手里的馄饨递过去,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:“要喂你吃吗?”

小护士面红耳赤地跑出病房,游牧人一脸惊吓。

陈家富倒是心情出奇的好。

 

这件事的后续就是,游牧人终于在床上拥有了一席之地。

新的问题随之而来,天越来越冷,一条被子根本抵不住寒气,家里的被子只有两床,一床游牧人,一床陈家富,新的被子成了当务之急。

都不是喜欢拖沓的人,做下决定后两人立马就出门。陈家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逛家具城,尤其是导购小姐的眼神实在让人害怕。

游牧人想要那条上面印有无数张美钞的,而陈家富表示灰色条纹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被套。

两人各执己见,互不相让。

最后这场战争以陈家富的话语作为结尾:“我掏钱,我做主。”

游牧人垂头丧气跟在陈家富身后去了收银台,年轻的店家笑着看着他们说:“两位感情真好。”的时候,他们两又在讨论今晚吃什么,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女士意味深长的话语。

店家似乎实在是喜欢他们两个,不经又多嘴问了一句:“你们在一起多久了?”

游牧人这才反应过来,赶在陈家富结结巴巴解释之前,狠掐了一把旁边人的腰,整个人都靠在对方身上:“他呀,是昨天跟我告的白,今天来买一条新被子,两个人的。”

动作亲昵,语气甜蜜,毫无破绽。

“可是这家伙啊,居然钱包被偷了,我们两只好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便宜的价位。”

年轻的店家显然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,手捧胸口,一副被甜到不行的样子,陈家富估计她脑内可能上演了几百场恋爱剧,主角还是自己和游牧人。

“要不这样吧,就当是祝福你们,这条被子给你们算七折。”

陈家富全程无语,女人,真是很可怕的生物。

 

两人即将离开家具店的时候被店主叫住了,女士小跑来到他们面前,满脸通红递给他们两条围巾,一蓝一红,很温暖的样子。

“送给你们,祝你们幸福。”

 

陈家富现在脖子上还围着那条蓝色的,他还挺喜欢的,颜色很耐看,无论洗了多少次都还是很温暖,这的确是条质量很好的围巾。

希望游牧人有好好用它。

这样想着的陈家富终于赶到了上班的地方,但他忘了买玲姨的红薯。

 

陈家富最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,其实挺普通的,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以前一直没有察觉,这就是件很明显的事。

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明白了,毕竟这件事也不是很明显,甚至有些难以启齿,有些无药可救。

也许是因为天气吧,春天来了,是很适合思考的季节。

他慢慢想着自己想的事,一点点回忆,并不着急,其实他不紧不着急,反而时间还挺多。

以前看的小说并没有说明他下一步该怎么做,事实上,小说里的情况跟他大不相同。

那些毕竟只是小说。

 

陈家富觉得自己要把这件事分享给其他人,但是他不知道应该说给谁听,同事是不可能的,他们每天只关心股票涨了多少,张曼玉有了新男朋友。

想了一圈下来后,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,而那个唯一可以说话的人现在也不在了。

但他现在的心情愉悦到快要爆炸,如果他不能说出来可能会立刻暴毙在街上。

最后陈家富决定去自己固定调琴的那家酒吧,里面有个很可爱的有些胖胖的女孩子Linda,他明白每次去那里向自己投注来的眼神,也明白每次都能得到一杯柠檬水的待遇是为什么。如果要和其他人说起,Linda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,她也有权利知道。

 

陈家富推开了酒吧的门,Linda果然是第一个迎上来的。

“你怎么来了?今天没有预约调琴啊。”

陈家富笑着调侃:“所以我没有柠檬水喝了吗?”

游牧人的一些手段耳濡目染下还是学到了一些。

女孩慌慌张张地去泡柠檬茶了,陈家富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来,慢慢想着应该怎么将这件事说给她听。

毕竟他不想伤害到她。

那个女孩很懂事,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懂事。

她像从前自己喜欢莫敏儿那样喜欢着自己,陈家富希望她有一天能遇上一个真正爱她疼她的好男人,而那个人不会是自己。

Linda捧着一杯柠檬水过来递给陈家富,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
陈家富小口小口喝着,柠檬水中的蜂蜜恰到好处,甜而不腻。

他放下杯子,微笑着对她说:“linda,我有喜欢的人了,对不起。”

女孩顿了一下,低头避开他的视线:“是好事啊,恭喜恭喜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Linda再次抬起头的时候,眼底闪烁着泪光,但没有滴落下来:“我知道,你不用说对不起,你不用。”

女孩已经说不下去了,陈家富起身轻轻抱住了她,感受到她在怀里小声的呜咽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
“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。”

语气轻柔,就像对待受惊的小鹿。

 

等Linda的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,她已经可以用正常的语气进行交谈了,她给自己也调了一杯柠檬水,坐在陈家富对面:“那么跟我说说吧,她是个怎样的人?”

陈家富回忆了一下:“怎么说呢?很花心,有着数不清的前任了,而且每位前任离开他的时候都是要死要活的,只能说他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。”

“而且还好吃懒做,明明他整天不上班,家务活却基本都是我来做,他偶尔来帮一两次忙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,唯一做的还能吃的东西就是泡面,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。”

“最关键的是不务正业,多大年纪的人了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,还喜欢赌马,也没见过他赢几次。”

Linda看着嘴里不停数落的陈家富,只觉得可爱,她打断了他:“你一定很喜欢他。”

“你听我的描述不觉得这个人很讨厌吗?”

“但这跟你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吗?”Linda喝了一口自己调的柠檬水,心中暗暗惊喜,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泡过一杯,现在尝起来味道真的很不错,“我妈妈跟我说过,喜欢一个人的话你可以感觉到有蝴蝶在胸腔里飞舞。”

“刚才你在谈起她的时候,我能看见蝴蝶从你的嘴巴里飞出来。”

 

陈家富跟Linda道了再见,并答应一定会把人带过来给她看看。

如果我还能再遇见他的话。

他走在回家的路上,想着今天晚上做个炒饭吧,不能天天吃面条,再去买几块新的抹布,把家里好好打扫一下,阳台的水族箱也需要清洗了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今天做这些事,他只是想做,也许是为了终于敢于面对的感情,也许是为了别的些什么。

当陈家富手里拎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家的时候,他明白了这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是因为什么事情。

家里的门是开着的。

这肯定不是破门而入,因为门锁那里完好无损,一定是用钥匙开的。

他低头换鞋,强迫自己不要抬头看,可哪怕是这样,一双拖鞋踢踢踏踏出现在视线内,紧接着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:“我说你是傻子吗?门锁也不换一个?”

陈家富直起身来,看见了叉腰站在面前的游牧人,他比以前白了很多,也瘦下去了,但那双眼睛依旧是水灵的,睫毛扑扇着像蝴蝶的翅膀。

他感到自己胸腔里的蝴蝶做出了热烈的回应,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,绕开游牧人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,动作自如就像游牧人还未离开时的无数次回家。

“换了你不就进不来了?”

游牧人似乎觉得他平淡的表情有些奇怪,他应该认为自己会惊讶什么的。

真帅啊,陈家富,就是要这样。

陈家富心里偷笑起来。

 

“你就不怕我偷偷把你东西都搬走?这么信任我。”

陈家富专注于自己的事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丢给他:“红山半岛住腻了?”

游牧人哽住了一下,指着陈家富:“喂喂喂,我发现你真的变坏了。不过你别多想啊,我的写作生涯遇到了一点点挫折,决定回来在你这暂住一下,你放心,我会付房租的。”

陈家富终于转过身,面对着游牧人,大跨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:“如果你想住可以一直住下去,住多久都没问题,房租你也不用付,我最近加了工资,养我们两个没有问题。”

游牧人对于这样的距离显然有些不适应,他想往后退,却被陈家富牢牢按住肩膀,这样的氛围让他有些奇怪:“别,我可是无功不受禄的,说吧想让我做什么?”

“做我男朋友吧。”

陈家富没有看见游牧人惊讶的眼神,在此之前他已经将心心念的人搂在怀里,他闭眼在游牧人颈间蹭了蹭,呼吸吐气都是熟悉的气味让他才终于有了真实感。

他是真的回来了。

陈家富不是那么想听到游牧人的回答,他现在慢慢回想蝉鸣不止的夏天,红叶翩翩的秋天,哈气成雾的冬天,这些没有游牧人的时间。

最后他发现,在这些时间里他做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回忆和游牧人在一起的时间。

陈家富,你真的无可救药了。

 

游牧人轻轻挣扎开陈家富的怀抱,歪头看着他。

“这样看来,其实还挺划算的。”

陈家富看到了Linda说的蝴蝶,它们从自己和游牧人的胸腔扑扇翅膀飞出来,五彩斑斓,在客厅里绕了几圈后,飞向了窗外的春光。

这真是一个很温暖的春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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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呢,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

感觉到了巨大的不足 以后会多看些书来充实自己

tag里的城城城城是我乱打的 就是觉得好玩

请各位太太养我啊 我很好养的 什么都不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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